杜鹃啼血

伽蓝 Oct.19,2009 14:58 于深圳景田

   relen让我整理《手工与文字》的对照。我才整理了4个,就做不下去了。

   做好彼岸花那天,就把那张彼岸花放在了桌面上。直到刚才,换了兴坪黎明的一滴水珠。

   一直在那里,也许就因为啼血的过程未了;换,是因为我自己无法承受了。

   梳理,是多么难的一个过程,流苏,还记得数年前你说的这个词么?

   这会儿,我又如那天做彼岸花一般的心境,杜鹃啼血。这些手工和文字的整理,让我无法承受。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回头去看自己的东西,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每件手工、每篇文字,当时都是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的,现在才知道,这种自然流淌,我积载了什么、付出了什么。

   我是从最后一篇倒回去整理的,到“gabriel的离去”和“幸福的秋千瞬间”时,当Bloody Woods - 01-Skopje的音乐响起,我止手了——暂时吧,暂时吧,让我迟缓一会儿,让我呼吸一下。

   竖笛悠扬着,驼铃悠扬着,我让自己的心象游丝一般絮絮渺渺地飘荡在大漠里,迟缓着那滴血的最后坠落。

   有一天,当我穿着阿拉伯的长袍,当我围着长长的头巾,骑在一匹温和的白骆驼身上时,我风尘的脸上面对着你露出久违的微笑,那会儿,我就过去了。但现在,我还没有,按照妈妈的说法,我还要修炼。我还不能忘记你,不能不眷恋你,不能在看到你的时候,心里没有一面重重的鼓在敲。

   我还不能。

   悠扬的笛声啊,悠扬的铃声啊,深一脚浅一脚沙里的脚印啊,我怎么才能忘掉你,怎样才能?

   我是个不为人知的行者,牵着我的骆驼游走,苍茫的天地之间,没有回响,没有故事,也没有眼底的盼望。

   现在,让我再拾起我的零碎,继续下去。

Bloody Woods - 01-Skopj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