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March 7, 2003. 3:32 于深圳景田
吃完饭了,朋友走了。我慢慢开了细细的水洗碗。用洁白的软布去擦白瓷的灶台。擦干净每一点油污——心里缓慢地想着,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是也好,不是也好,真假亦可。也不用去探究程度,它们自顾自流淌,我开开闸门,让它们走。 做家务原是一件幸福的事,现在已是绝望。冷冷的厅堂里齐豫唱着,木头地板平滑的漆面反射着灯光,眼神就是凝住了无法移动。 每一件家具每一个小玩意儿静悄悄无语。我看每一个,自己的家,心血的一点点成,就这么默默不能言。千百年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城市上空呜咽的声音来回穿越,来回穿越,不忍离去。 它们被系着,千百年情深依旧不死。它们就这么存在着,无人看见,等待着。 不忍,不忍,就是不忍。坐在地板上,伏下身子,将脸贴近冰凉的木头,歌声在上空,环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