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November 10, 2002. 2:50 于深圳景田
今天一帮人去穿梭家包饺子。买菜啊做馅啊包啊做汤啊吃啊杀人啊犯困啊聊天啊喝酒啊,直到晚上8:45,天空中爆开绚丽的烟花。
这阵子我总在放弃与否、舍得与否之间徘徊。我不停地徘徊,徘徊在所有回忆之中,徘徊在麻木感伤刺痛中。我侧过头,去望窗子里的黑夜,黑夜里喧嚣的物件。眼睛直直的,所有的东西从身的两侧飞掠而去,头也不回地。我眼睛只是直直地,无法转移,隐藏在深处的眼泪使他们无法动弹。那是心底巨大的悲薨。 我期待一个预兆,一个提示,一个借口或者一种解脱,随便什么吧,来吧,至少不要让我独自面对。我知道始终不能逃避,我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我只是偶尔灰心一下,偶尔,偶尔罢了。请原谅我总是会有软弱的时候。 忙碌的交谈之中,忽然,焰火在空中爆开。去看,立着。我一向不太喜欢这样即瞬的美丽,太轻易,太短促,太火药味。以往看焰火只是一种群体的快乐。我不想抓住它们,而且我也无法抓住它们。 可是就这么爆开了,所有的积压就这么爆开。 我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太突然。可是,我不得不承认,被爆开了,揭开了。也许从开始我就不喜欢,不喜欢有这样的结果出现,甚至不希望有这样的开始出现。可是我无法逃避。我想办法让这个方式可喜一点,于是我耐心看空中的焰火绽放,一边感慨着,一边一点一点又开始积压。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没去等最后一朵焰火。 我理解即瞬是一种措词,不关时间真正的长短。无论如何,过往只是一个即瞬了,在此时回渡,时光象昙花一现,绽放了,也熄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