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September 7, 2002. 凌晨5:07 于深圳景田
我在世界的一角徘徊,象放线的风筝游荡,只是那根线在你的手里,我将它固定,这样自己不会丢失。也许只是你在固定,这个没什么紧要。
我忐忑着你的到来,你的再次到来。经年过去,原来情感只是隐藏,并未淡漠。你平淡的问候我以为深情,我们的交谈已经不自然,不过仍是当初的深切。 我就这么来往徘徊,揣摩自己与你的距离。实际上我们已不了解,但我们的心都没有变。是吗,我的朋友? 我看着你的话,从每字每句,每个间隙里寻找你,寻找你释放的与隐现的所有。我知道最先一句你是备好了的,所以毫无滞留,可是我回答之后你就迟疑了,每每过了好几分钟你才回答,你的速度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你思维敏捷,那,你是在斟酌,斟酌每一个字的份量,和回返的力度,和你以为你已经不熟悉的我。 我回想我们相处的日子,我们在夜晚落叶上的脚印,和风吹过的呼啸;红桥上的青石,你自行车链条的滚动,中山乐园的黄八挂,路边你胃痛的弯曲身影,所有的一切都再次在你的话里铺垫。我的心里一下子温厚起来,湿漉漉地挂在眼睫毛上。 我不指望你再来,你毫无预兆地又离开对话,我不指望你再来的,实际上我向往你的再来。这会儿,我是固定的游离,而你是远处无法预知的灯火了。 我就这么忐忑地守望,虽然你与我已经不在一个属地。只是我仍旧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