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出游

伽蓝 September 12, 2002. 凌晨1:30  于深圳景田         


  晚上出去,在以前的翠西吧。那时很安静,放爵士乐,墙上有很多特别的招贴画,很舒服的木头椅子,和很宽大的栏杆。我来过两趟,触进社的活动(在伽蓝殿坛子帖过),感觉很不错。一个有一定氛围的小圈子,娓娓讲着新鲜有趣的话,饿着肚子饥渴着看片子,看电影。很不错。也看到老板翠西,热情漂亮的姑娘。

  今天再去。里面加了一个的大屏幕,原来给人来唱卡拉OK的。进去的时候正好一个走音的男嗓子在模拟刘德华,本来就难听得要死,现在是倍倍倍难听。

  很奇怪桌子上都有“越位”的牌子,小姐身上也有这两个字。我一直到第二次站到外面走廊回头才发现,现在翠西不叫翠西了,叫“越位”——唱卡拉的越位,奇怪。

  我在走廊上站着,背着包,手撑着冰冷的栏杆,因为吹台风,我的头发乱得象一边倒的稻草。如果不扶,风好像就要把人吹走。肆虐着,钻进每一个间隙。

  脑子中的东西很乱,因为晚上所听到的东西也是震惊,震惊的常识的搅和在一起,就不知该如何面对。我看马路上川流的车,听风呼啸,想让自己脑子平静一些。

  然后很自然地就想起一个名字,我不知道这仅仅是惯性还是感情。时间长久了,东西就混为一谈。我模模糊糊、心神伤感地看着楼梯下的地面,那个名字就不停地在视野所及恣意地跑出来。我试图加别的名字进去,可是先前的那个固执极了,即使在半空漂浮也气势汹汹。我不想看,眼睛别转过来,就是朋友的眼睛又看着我了。

 

  其实每次我在不同的地方并不能即时感受到什么,这还是回味的作用。自己添油加醋,硬是做了一块蛋糕。这样一个平常的晚上,除了不能接受的一些东西现在还没有正式进入我的思考范畴,其他我已经重做出来了小蛋糕,所以我先端上来写出来。

  我有时比较放任自己的思想,让自己在路上行走的时候,思想在空中游离。反正他很少脱离我身体的,当有必要现实时刻的时候,随时抓他回来就行了。我跟着朋友一路去这个闹哄哄的吧,听他唱歌,看周围的人表情丰富,看服务姐忙碌不休,看自己的雨伞乖乖地勾在桌子边缘。

  我想更多的时候,我的确在放任自己。虽然我的行为很拘谨,仅仅喝了两杯白水而已,可是我的头脑里的精灵灵活异常,他们给我带来所有点滴信息,让我不要在傻愣着的时候,或者自发昏厥的时候一问三不知。

  好了,要睡觉了。我想在睡梦中我都在思考,我脑子里活跃分子会把我不理解、还不能理解的东西搬进来折腾我——即使跟自己,也是虐,毋论跟别人了。那是变本加厉,无从知晓,夜里更要是惊险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