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October 6, 2002. 2:15 于深圳景田
那年在扬州,博物馆前面的街道树就是银杏,不明白银杏树的树叶怎么是金色的。金色的小小的一片片,飞飞扬扬洒落,铺满弯弯的路,连路边河面上也洒满了金色的叶子,顺着河水流淌。
我想,当初想给他看,也只是一种寄伤。想告诉他,自己一个人在冬夜里的样子,想告诉他,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唱歌,或者想念他的时候。 我不知道怎样去解释,我几乎无法在那么些年后的今天再重新去面对。这样的心情一再地汹涌出来,心里只是压抑着不能释放。我不知道将来会如何,只知道自己生活在过去。也许将来也是过去的一次次叠加,象这金色的银杏叶子拣起,又丢失,然后再看到,然后再遗忘。 每每生活中一样极小毫无相干的事物,就这么一点点被寄托着,承载着,不知道它们的心里是不是不能承受?它们会不会积怨,象人一样会积怨?
夜里,我重又开始我的如昔的游荡。天凉了,又可以穿我的粉红绒布睡袍了。在南方,看不到这样金色的银杏叶子飞扬,洒落,我找一张这样的画来追思。不为什么,人很多时候没有理由,或者有理由的,只是不能说出——然后,慢慢在寂静地夜里去缅怀,或者去安慰自己,或者去补偿,补偿没有得到的,或者已经失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