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August 26, 2002. 中午 于深圳景田
大门关上了。
这是假想敌。假象。假象的大门,假象的屋子,假象的对象,假象的门。假象的假想敌,虽然我心里阵阵伤痛。 也许自己只是寻找一个突破口,所以给另外的人突破的路。这也是假象的路。一切都是假的。 我知道这么说很不负责任,我只是想让自己别痛。抱歉,抱歉了,这个墙外落寂的人,这个门外的假想敌。 我感觉是在冬天,很冷,也许在海边。曾经去过冬天的海边,我不知道南方的海和北方的海有什么不一样。去过连云港的,连云港算不算北方?我不知道。我逃避性地摇头,大概是想摇掉突如其来的一些假象吧。冬天的海水仍然蓝蓝,也许更澄清一些,毕竟游水的人少了,海水也清静了。想像夏天罐头似的游泳人群间隙里挣扎的海水,这时看看,它们轻松了许多。掬一捧水来看,仅是微微波澜,心中平静了。 海是个好去处。我一直念着第一次深夜在海边的感觉,好久没去了,下次要去走走。不着急,不要有时间的催促,慢慢在海边走,我想在冬天人会很少,我可以不用遮掩脸上的表情。即使对面有人看见了,看见了我脸上的一切,甚至泪,又怎么样呢。他不会说出来的,甚至眼神中不会有诧异的表现,只是看我走过,各不相干。回复原本的陌路人。 今年的深圳好热,我不记得是否跟往年不同,我一向不怕热,所以这个大概也不是很记得。我畏惧冷,畏惧冰一样的冷刺穿胸膛。可是我喜欢嚼冰,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可能也没什么心理,天下哪来那么多的弗洛伊德。人往往把自己弄复杂了。 只是日子迷乱了,需要清醒清醒。我在狭窄的石阶上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