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June 10, 2002. 于深圳八卦岭
下班回家,天色已紫黛昏沉,我低着头慢慢向家的方向移近。路过的行人脚步匆匆,很疑惑我恍惚的样子,好像我不想回家。我捏着自己的裙边,搓揉它发出絮碎的声音。
拐弯的地方有一个自行车的暗影,近了才看出是一个卖花的。后座上绑了一个平台,摆了好些花盆。我先是看见一盆很娇怯的月季,实际上应该是五月月季,所以比一般的月季花朵大一些,花边也更象大理花那样的皱褶。 我要卖花的人拿下它让我仔细瞧瞧,眼睛又已被一盆向日葵吸引住。很小的一颗,从底部有许多未开的花蕾蔓伸上来,一直到顶部,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花茎粗壮,花萼饱满,立即也要它了。还有一盆五色彩椒,也好看,开得很旺盛,可惜家里没地方搁了,放弃了。 还了价,很便宜,两盆20块,我微笑着付钱,在想等一下回家放什么位置好看。 我一手持一个盆,往家里走。花盆很轻,可走了几步,手腕还是酸了,我就把花盆耽在腰部的骨头上,继续走。不远,到了。进门时,将花搁下,按了门铃看花笑。每次买花都这样喜悦的心情,花里隐了无数,让我思维纯净。 进门,将花先搁在厅里,我吃饭,做事,然后再来摆它们。五月月季搁绿萝下面,我们那棵绿萝长得肆无忌惮,已经将阳台天花覆盖了,下面一盆红五月。花瓣很薄,红得羞涩,透着暖黄的灯光,吹弹得破。 向日葵放到向东的阳台上去,高脚的椅子上,让它远远对着东方。想着晨曦初现,葵花的喜悦无限。 第二天一早就去广州,我们浇足了水,上路。 两天之后回来,开门,疾步过去,五月生气勃勃,也许密闭的房间充足的阳光给它暖房的滋润,每一朵都绽放开来,舒展着身形,曼妙动人。 再去那边看,向日葵却萎靡了。也许它更需要清新的空气大量的水分。但顶部的那朵仍然昂立,似乎并不在乎两天的禁闭。我去拿了水来喂它,剪除黄叶,再用水濡湿每一片叶子,然后看看它,让它好好的健壮起来。 今早,走得急,没有掀开帘子去看它们,不过晚上回去的时候可以好好看看,它们应该很好。 |
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