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七

伽蓝 May 21, 2002. 于深圳景田         

 

  十四?两个七,两个七年之痒。这样想来,只有这样的结论。不怪我。

  今天是个纪念日。人的一生有许多的日子,生日,忌日,结婚日,离婚日,孩子出生,父母老去,国庆,元旦,有那么多的日子,这365怎么够得了分割的。

  这个日子,却是最最重要的了。别的日子过了就忘,来了也不见得记得,也就生日吧,惦着,自己收礼物的心,贺的人脸上的笑,一年年增长的沧桑,越来越深藏的印记——印记,最近已经过多地用到了这个词。也许内心里想深深地刻,刻到自己的肌肤骨头,让自己铭心刻骨。

  这是一个相识的日子。从起初的一眼相望,到日后两个人的千丝万缕,真是野火春风,无穷尽。大概许多人不烧,烧的到此刻也烧光了。这两个七了,怎么还没有烧光,我真想看看烧光是什么样子,即使我恐惧到死。

  也许时间长了,磨压得久了,也就宁愿恐惧了。这什么心态?变态。

  我来想想第一个七。我跟朋友说,喏,七呢,不痒不成七。果然。有趣。七年之后我会说有趣。心中已经掩盖得很好,不会即刻就痛。七年之后,成了硬痂,碰,触,用刀,都没感觉。当然不能深,那只好见血。嘿嘿,这个词腥,收手。

  那么,我怎么纪念?

  过了天白,我们去海边。我不能下海,大概也就走走湿湿脚。可是已经不复第一次夜里走海的孤独,明天是聚会。我在人群中,不能凄凉。大喜大悲都不是好品行,这个从小就知道。我不复。

  我写一张纸,纸上写“5.21快乐”。这是初初常干的事。前几天就想过来个什么做念物,可是这么久下来了,无念可念了。还是返璞归真得好,最简单的往往就是最美丽的。我脑力穷尽还给自己脸上贴金,不理想。

  今夜,我写一张纸,“5.21快乐”,放你枕边,你一早醒来就可以看到,然后你会笑吗?会开心吗?会一天牵我的手吗?会揽我的肩膀吗?会拍拍我的头吗?会……

  我只是想我曾有过的东西。怎么这么没用,没长进。你废了,死去吧,白吃了我的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