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2002.4.17 于 深圳八卦岭
你说,你自己走吧,我不送你了。我沉默,你说你知道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所以我沉默。我仍然和你一起走过这条落满了黄黄叶子的安静的路,你仍然拥着我的肩,偶尔用力捏一下,你说你可以捏碎它。
你说你会电话我,但是你没有说出的是,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 夜里,下雪了。我看着雪,想再见你的理由。早晨,我整理好行装,电话给你,你是在等我电话吗?我说,下雪了,你说的,会下雪的,而你会走不掉。所以你要赔我的,我要你送我。 你来了,微笑对我。我们去机场。 你的手轻轻握住我的,不语。下车,进闸,我回头看你,你已经背转了身子向外走。你的背挺着,我想去触摸。我想你回头,可以再看到你的眼睛,但是很快,你的身影就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我离弃了你,还是你离弃了我。
再一次! 再一次!我无从逃避。面对面眼看着失去。我无数次想像着割开自己的血,看着血的流淌可以带走我的痛楚。可是真的割开时,我发现,我还是痛的。 还要多少次?我还能够经历多少次? 这是一张很好看的壁纸,我看着那些小漩涡发呆,如果能持续这一种状态就好了。为什么总要我去面对?我想回到那里,可以在冬天的风里,抱紧自己的肩膀疾走,没有人,眼泪被风吹破…… 我只是走,会绊住自己,会摔倒,然后爬起来,再走,然后再摔倒…… 喜欢这个灰蓝,不再去看黑色了,太极端了,这个好些,什么都看不见。把自己裹紧。
我不知道,是我离弃了你,还是你离弃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