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与放弃

伽蓝 Mar.29, 2007 21:11  于深圳景田

   下午是我的人生大事。相对另一个人来说,更是。

   所谓的相对而言,我认为应该是“坚持与放弃”的区别。

   回首19年,充满着变动,变动发生就是选择,选择的结果就是坚持还是放弃。这是完全两个不同含义的词,相对的,没有中间灰色地带,不可以一只脚踏踏这个,再踏踏那个。这是完全不同意义上的人生观,当然如果你将它提升到这种层面。所以,人分成了这么多群类。

   在跟妈妈的聊天中,我们常常会说到关于坚持的意义,那是因为现代的人太多放弃的了。工作不如意,辞了换,再不如意,再换;婚姻不如意,换;人生不如意,是不是也能这样轻易地选择换呢?

   妈妈说在他们的年代,人生不可以也想不到这么多的放弃,当时的社会观念和道德约束,使得人在做一个决定前要三思再三思,要顾左右而旁其他,要考虑到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很多人很多事的安排,现在改变了,因为人要活得轻松,要让自己尽可能的快乐。这个世界的物质化快速化逃避性让整个世界的人生观发生了质变。人生苦短,这种改变没什么不对,因此现在是全民化的轻易的“放弃”。

   当然我不否定在做任何决定之前的阵痛。但这种痛因为放弃的轻易因而也变得程度减弱了。人们会欢呼道:祝你辞职顺利,欢迎你加入离婚大军……。当责任、义务变得如此的渺小微弱的时候,我的这种坚持是否变成一种愚钝?

   我要肯定这种愚钝是不包含无谓的浪费。在明确的认定这是一种人生浪费之前,是否应该更认真地坚持、坚守与努力调整和改变?

   这个话题变得冗繁没趣味了。

   好,我们来听歌吧。下午我收到很宝贵的礼物,是4张cd。一张是有“小星星变奏曲”的莫扎特,还有几张是另一个人这几年常听的歌,整合了几百首刻了三张给我。第一首,是我们亲爱的老Dylan,Bob Dylan。随后我听到了熟悉的Bob Maley,和一些法文版的老歌,南美的音乐,然后突然的是一首Mr. Big的To Be With You。后来再是这么些年反复萦绕的Nick Drake,他的river man很久很久让我沉迷不能自己。

   我还没有听完,不知道在其他的2张几百首里还有什么我陌生或者熟悉的东西,但只是听到这些,我的眼眶就已经湿润了,下午我悲痛欲绝的眼泪没有停止,在晚上明灯初起的时分,这些亲爱的老歌啊,这些我几年来的安慰,再一次,通过另一个人的手或者心,带回到我的面前。我通过这些歌触摸着这个人的心,看着他在三年里的反反复复,1000多天里的心路历程。

   你说,人不在一起就不会知道么?三年未见了,没有任何的音讯,没有任何的往来,可当车停驶在那个红灯的路口,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牢牢地将你的眼睛扯住。那些饱含情感的眼神,不需解释的动作,每一根发丝,每一个眉角的扬起,都是熟悉的语言。是不需要说出的语言。

   这会儿你让我不哭是不可能的。kaka同学的米酒让我脆弱而惆怅。在今天被动的一次放弃之后,我知道我坚持得将更多更多。

   隔绝与默然不能改变任何,一次放弃不代表终生的坚持决断。是,有些东西决断了,当你指着那份文件上的这个字,跟我说,就是这个结束了,其他都在的时候,孩子,你知道么?有些东西无法改变了,即使是某种放弃,即使。

   有些歌是你终生的爱,有些人也是你终生的爱,有些事情不会更改,有些状态一直会维系,在这个放弃的世界里啊,早逝的Nick Drake却让我坚持下去。

   kaka同学,让你妈妈早点寄这些米酒来,酒不够喝了。这个脆弱的我,在这个韧性的世界里生存,除了其他东西,现在更是你大大的无辜眼神。

   我亲爱的孩子们,kaka,卡苏拉,66,你们都在,我清楚这点。明天又要见到你们了,这真是一种美好的安慰。

   这个世界上,有我很多很多的依赖,一首歌,一瓶酒,一个久违的kiss,一个久违的拥抱,一个母亲,几个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知交,很多很多。这个世界啊,你让我知道我是如何的脆弱,让我知道我多么依赖那么那么多的东西。这个世界啊,你让我在坚持与放弃的边缘徘徊,你让我经历了天堂般的快乐和地狱里的痛楚。如果人必须经历这些东西,你为什么要让我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