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Oct.13, 2005 00:42  于深圳景田

   
    前一篇讲到了棋。愈写愈想到更多与棋有关的记忆。我喜欢听棋,棋子落盘的干脆利落的声音,自信,干脆,一丝不挂。再不会下棋的人都可以有一手好听的落棋声,这是很奇怪的。

    那时我们整天厮磨在一起,你想出各种办法来玩。你在本子上画了棋盘,把碎纸撕成小圆片,写上车马象,我们摒住呼吸玩,不能大喘气。一不小心哈哈一笑,棋子就全飞了,然后打闹互骂一阵子,捡起来继续来。有这样的一付棋我就留着。放在阁楼上,做心的念处。

    然后你买了有磁盘的象棋,我们倒还下过不少次。你后来又买了有磁盘的国际象棋,让我教你。你很得意地去学,就好像跟我学英文,那是一个甜美的日段,你讨我一切的好,我们象一朵小小花上两只甜蜜蜜的蜜蜂。

    后来你终于承认下不过我的了,于是你就每每带我跟你的朋友下。每次我赢,你都很得意地笑。得意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小宝贝。我记得那次去海边,一路见你的朋友,在一个朋友的宿舍里,轮着跟那些不认识的宿友下,不管路程的紧迫,你得意地纵容我展现我。向你的朋友献着我这个宝。

    那时居然是那样的日子啊!原来回想起来,你并不是一开始就象后来那样的故意贬薄我啊,你也有过以我为荣的时候,那样的得意的时候。我真高兴。

    虽然那不过是短暂的,就好像流星一瞬间的飞过。人抗不住年轮的挑战。

    我做了一些东西送你的朋友,曾经我也当过朋友的人。或者说,在永远这个概念里,我是一直保有的,只是不再去说罢了。人和人常常会淡了,不知道彼此,不知道未知,但你常常会想到,这其实就是情份。我不避讳。

    实际上我在乎死了这些东西。

    不过是实际上。生活上你很少看到别人的实际本质,或者自己的。除非你象我这样常常神经病兮兮地写。这是一种剖析,一种将自己毫不客气地脱光审视。看看你的污垢,看看你的阴暗,看看你不为人知的私隐,看看你阳光下躲藏着的秘密抽屉。

    我只是怀念着。怀念着。怀念着。

    怀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