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像鸟儿唱歌一样作画

            ——莫奈

伽蓝 Jul.20, 2005 1:58  于深圳景田

   这只是一个说法,我知道不可能去做,没有意义——但是只是一个说法:将来我会在我的墓碑上刻下:我终于,能走了。

   回来时买了几张碟。以前看尼古拉斯·凯奇的片子很好,但这个《国家宝藏》好像他被收买了,嘴里说着一些他自己都嗤之以鼻的口号,不过也许他也就是这样的,谁知道呢?我不知道。看完了,开始胡言乱语,我对江夫说,(别介意),今晚低落。

   前天有个朋友说我在牺牲这些经销商。反正我牺牲了一批还有一批。我为这个话难过至今。

 

   下车时差点过站,睡着了,一惊,看到车窗外的“小六汤包”,一醒。我到了,下车。一边走一边整理背带,然后看到右手天边白色的月亮,快要圆了的圆盘;想起刚才出店时看到的红色的落日,很圆的圆盘。当时就想把它们两个都拍下来,然后合成在一张上帖上来。可是这样有意义么?

   我平素做多了这些无谓的事。

   经常看着对面那栋楼。想着里面那个我曾经当作朋友的一个人。没了就是没了,老死不相往来。很多人都是这样。主动地被动地,一些圈子就此聚合离散。开着盛开的团聚的花朵的宴席,经年之后,只是荒了水的池塘里黑败的衰荷。

   妈妈说到最后我不仅拖死了自己也拖死了别人。

 

   我越来越想能不睡觉,彻天彻夜地干活。反相地我无时不刻不想倒下去就睡,就此不要再醒来。有时候在这两个中段交替,那就眼神恍惚,表情痴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那碧血黄沙浩瀚烟河,只是在一瞬间。你把眼帘一闭,就此完结。

   

   我的头发又长了。区别只原本是自然的一点点卷地垂落,现在是故意卷了的垂落。我有时候看那些百洗不变的卷子,心里陌生,它们似乎不是我的头发。我总在夜里玩绕它们,但现在不象了。

   夜里有很多很熟悉的东西。时时,我会重来,重来看它们。夜里的气息,夜里的声响,夜里痴迷的等待,还有很多。

   写到这里,我心里逐渐有一点点温暖了,有一点点柔软了。我相信一句话,你就是你,不会变。我现在拿这个来接受我无法改变和向往的事。这么些年,我的描述语句变了,但情感一如既往,我只是一次次在重复我内心的诉说。

   明天说是有雷阵雨,我期待着那黑云滚滚汹涌迫近的气势,那会把心里的一切扫荡干净,用一把粗砺的竹子扫帚恶狠狠地从你心里扫荡过去,只余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