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July 9, 2003. 18:31 于深圳景田
下午的阳光柔和了很多,虽然一朵一朵的火烧云仍在天上挂着,但阵阵的风让我平静。 我在这样的天色里浅饮着黄酒。喜欢的黄酒隔阵子总是要消失,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喜爱的东西最终都将离开我,或者我离开他们。这个等到离开了之后就没有区别了。 刚才我在阳光暴晒下走。下班的时间,人很多,路上不停地过来过往。我低着头走自己的路,温柔地抿紧了嘴唇固执看脚下的砖块。 冲印店的那两个小姑娘开始一直距人千里的但又保持顾客上帝的模样。我慢慢说着,慢慢笑着,慢慢地,她们开始不再抗拒,她们也对我露出了不一样的笑容。我这时就知道了,她们露出了她们真正的自己。 我不责备她们要戴面具,她们要提防我。那是她们的生活经验,也许有很多人对她们说诸如此类不要太善良的话,可是在她们露出和之前不一样的笑容时,她们的善良也出来了。无论怎样的面具都不能掩盖。我寻找着面具下真正的世界。 回来的时候,家里果然已经没人。我将手里的蔬菜搁下,去换了衣服洗了脸,然后回了几个信息,因为手机刚才忘记带了。这阵子,常常忘记带手机出去,有时候怀念以前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即时可寻方式的年代。出去了之后,谁也不知道你在何处。有一次,我又是在路上一个人了,口袋里只有一块钱,没有钥匙,我站在路边想我可以去哪里。 然后我上了三路车,坐到底,慢慢爬上东湖水库,看满满的湖水,然后走到堤坝下面的网球场,和几个新疆人打了一场球。然后我走去附近的朋友家——那时的朋友,然后在他们那里喝茶。 一样的下午和夕阳,一样的火烧云,——噢,不是火烧云,那时的天气没有现在这么热,大约四、五月吧,我还穿着毛衣和牛仔裤。
我的房间里已经没有太阳了,不过阳光在对面的房子上面闪光。我不知道它每天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周而复始会不会厌倦,如果是我,可能宁可不做太阳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有耐心的人,不知道。 给远处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说我在家。然后又说,别了,不用电话了。我不等了。对方说好。挂了。 然后我就在这儿痴痴地码字。 痴痴的眼神,痴痴的手指,痴痴的黄酒,痴痴的电脑,痴痴的夕阳余晖,洒在痴痴的房子上面。你不懂得我,正如我不懂得你。懂得与否没那么重要,我随便地说出,不需要负责任。
远处的山上一溜白云,好象我们去云南的景色。很象,很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