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绿萝长了很多的黄叶子。春天来了，反倒枯黄，我看着它们心里只是落。

　　年前回去浇好了水走的，因为这是很容易活的植物，一向也不大操心的。年后回来看看还好，可是日子慢慢过，黄叶子也多起来了。有时候看着阳台，心里就萧索。

　　那天夜里，一个人，放着齐豫，就拎了一把椅子去剪黄叶子。手里是预备了一把花剪的，结果叶子已经枯透，手轻轻一扯就掉了，一下子我倒愣住了发呆。

　　才扯掉几片，一个朋友电话来：你好吗？我说不好。我说我在听齐豫，然后剪绿萝的叶子呢。

　　那天没有剪完，今天又是一个人了，原本阳光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黯淡下来，我继续剪。铺满了阳台满地，然后我剪下的叶子也铺满了阳台满地。不想去扫，就这么一直在，区别只是前些天它们在顶上，今天它们在地上。

　　下午朋友来了。看着叶子说怎么了。我说忘了，我现在去清。我过去用手去捧叶子，一捧捧放到一个藤编的娄子里去。后面静悄悄，他们不说话。我慢慢清理干净，然后回头看他们。阳光迷了我的眼睛，突然站起来，血也冲上了脑子，于是，眼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