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June 13, 2003. 16:38 于深圳景田
车开走了,车站上空空如也
我在嘈杂的Religion音乐声中看到这句话。 无论周围的音符如何狂躁跳跃,我眼前就是一幅萧索的车站景象。深夜里,无人,黑黑的列车驶进车站,停靠,车门打开。无人下车,无人上车,车门关闭,启动。然后就是“车开走了,车站上空空如也”。 我不知道怎么去描绘现在的心情。我知道在那个遥远的车站上,有人上下,有人进出,来来回回,无动于衷。我手伸出,想关掉音箱,我想静静体会那种寂寥。可是,手在半空停住,有这样的音乐或是一种契机。无人安排,或许无人安排。 我想这样的场景不用非得泪眼婆娑,不说明任何,尤其不说明有什么悲泣。仅仅就是列车离站,空无一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所以稀奇,车站小房子值班室会走出一个老头,告诉你他可见多了,没什么了不起。磕磕烟嘴又回去睡觉了。 我就一个人站在列车已经走远看不着了空空如也的站台上张望。有一个冬夜,我们从上海回南京,也是这样下了车,然后蜂拥着出站。当时我们在站台上拍照。一同下车的人很迅速都消失了,就只有我们几个孤魂野鬼在嘻嘻哈哈。如果当时是我一人——我回头想想,那么就是这样。更或者,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我只是一个无意晃荡到这个站台的影子,看列车进站,停靠,再离开,车站上一如既往地空空如也。 我念叨这个词,空空如也,空空如也。在嘈杂的Religion歌声里。两边极度的碰撞让我时时恍惚,即使周围明亮还是白昼,我仍然怀疑自己的位置,自己的思维,还有自己,甚至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