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的梦

伽蓝 June 14, 2003. 1:46  于深圳景田 

  每次你梦见我总是着急告诉我,你说不马上说就会忘记的。可是我相信在你的灵魂深处,它们不会被遗忘。

  西部片一般的两边矮房子,你在路中央直立。远处的天空有一朵蓝灰色的云,你想要的,可是你的路前有黑色的大树,阻挡你。你告诉我你要那朵云,是你梦想的,是我。

  我一次一次翻回日记看到这段,一次比一次心情黯淡。初始的梦是过去了,我看生命的年轮一圈一圈,残酷得相隔,隔成两个世界,两个空间,两个不同的你我。

  夜了,我看你疲倦而睡的身形,仍然是我熟悉的黑暗中的影子,我将自己远远地丢弃出去,不想告诉自己,还能触摸你。


  我想在记忆深处,你的梦怎么还是你的,即使我暂时将它放在我的日记里。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也许你再次梦见这样的一朵云,你会似曾相识吗?你心里会有记忆的弦颤动吗?你会回想起什么,或者再次梦见什么?

  我冷冷将自己身子放平,让自己舒缓让自己放松让自己不要偻着身体让身体压住心好使得心不再痛。

  我让自己冷冷,即使面对你,我的朋友,我也只是淡淡微笑,你在我的笑容里只看见伤痛后的平静,我不让你知道,我还在挣扎。

  有一天,或者是因为这么些年,我已经幻化自己是那朵云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那么有一天,我或是云,或不是,不论什么吧,我在天空飘,带着我一贯的蓝灰色,我尽量不流泪,我看地上的生命依旧,看你依旧,远远地,在你的眼神里是否还有曾经的影子?曾经的记忆?曾经的感动?曾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