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 健
《崔健总动员》
《感受崔健》

崔健总动员

摘自《深圳商报》

1961年:崔健出生于一个朝鲜族家庭,父亲是专业小号演奏者,母亲是舞蹈演员。

1981年:成为北京爱和管弦乐团的小号演奏员。这时期,崔健听到国外摇滚乐磁带,开始迷恋摇滚乐,开始学弹吉他。

1984年:崔健与六位专业音乐人成立“七合板”乐队。同年,崔健出版了他的第一张专辑《浪子归》。唱片的质量比较低劣,但是意欲创新的安排和制作在当时中国流行音乐界是新鲜的尝试。这张专辑初次展现了崔健的音乐风格。他最初创作的摇滚RAP歌曲——不是我不明白》。

1985年:崔健的歌已经开始表现一些严肃的、发人深省的内容,这与当时只表现浪漫内容的流行歌曲有着极大的不同。他敢于展示敏感话题,例如自由和性。

1986年:在纪念1986年的国际和平年的音乐会上,崔健一身农装走上舞台,演唱了《一无所有》。

1987年:崔健正式离开北京交响乐团,他开始为ADO工作。ADO是新兴的北京乐队,包括两名外国使馆雇员。这些外国音乐人将有节奏的动感音乐带进崔健的音乐曲调。在ADO的帮助下,崔健发行了他自己认为是第一张的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这张专辑包括了崔健的成名作——《一无所有》。

1989年:崔健前往法国巴黎参加“布尔春”艺术节。

1990年:崔健开始《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的巡回演出。

1991年:崔健发行了第二盘个人专辑《解决》,继续实验着他的声音。

1992年:专辑《解决》当中的一首《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被制作成MTV,并得到国际MTV大奖。同年,崔健第一次在东京演出。

1994年:发行第三张专辑《红旗下的蛋》。

1997年:发行单曲《超越那一天》和歌曲精选集。

1998年:发行第四张专辑《无能的力量》。

1999年:第二次美国之行,崔健在西雅图、洛杉矶、纽约、达拉斯和亚特兰大的城市舞台上演唱。同年,重新发行他的第一张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感受崔健

——本报一位乐迷眼中的崔健

记者 傅盛宁

摘自《深圳商报》

SOHU根据网友点击的数量自动统计,推出了一个“歌手排行榜”。7月18日,我到SOHU网查看这一排行榜,发现崔健只是排名第12位。在他前面有:谢霆锋、苏有朋、张信哲、梁咏琪、黎明、王菲等等。惭愧,有些名字我不很熟悉。

这是我想不到的。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中国歌手中,最有实力的这20年来应数崔健。

8年了,我从第一次面聆崔健演唱会,就如此刻骨铭心。那个炎热的夜晚,天津体育馆,座无虚席。乐声如疾风,横扫过观众席,立即卷起狂暴的波澜,经久不息,观众齐声合唱,与台上那位歌坛英雄同悲同喜。那时一种情绪的交融,很少在其他歌手的演唱会上出现。

时代在变。今天的歌迷们已经对崔健比较陌生。然而,年过而立、清醒地走过八九十年代的我们,依然怀念崔健那些摇滚歌曲——

“我不愿离开,我不愿存在,我不愿活得实实在在。我想要离开,我想呀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从头再来。”(《从头再来》)

“多少次太阳一日当头,可多少次心中一样忧愁。多少次这样不停地走,可多少次这样一天到头。”(《出走》)

崔健的歌曲专辑有五六种,但我认为,最好的还是他1994年以前的那些作品,特别是《一无所有》、《从头再来》、《出走》、《花房姑娘》、《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等几首。它们都有很好的旋律,非常具像化,感情深刻,能直接渗入人的心灵中。那个年代,风行于世的是《妹妹找哥泪花流》、《太阳岛上》、《在希望的田野上》。崔健带着他的原创摇滚一出,人们才知道了什么是音乐的深度、厚度和力度。外国的乐评家只能说,它们尽管只是中国的摇滚,但的的确确是摇滚。他们哪里知道,曾经有一批青年,是把崔健的摇滚当成一种生命的启示录。

他后期的作品,更强调节奏,但我认为力度不如前,有委顿之态,也不那么感人了。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他前期作品影响大。这是很可惜的。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花房姑娘》)

可是最近崔健在接受采访时,责怪听众没有太把他后期作品当回事。也许老崔有他的理由,但听众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即使这样,崔健仍然是我们这20年来最好的歌手。学唐诗时,一位教授说,能够有五六首诗流传下去,被人们吟诵,这样的诗人就算了不起。回到音乐这一领域,向贝多芬这样的大师,能被人们耳熟能详的作品也不过10首以内。崔健无愧于他的事业,他的音乐有一部分已被认为经典,至今仍传唱不衰。

今天的“新生代”恐怕很难理解这种悲怆,晚上开着私家车去听崔健演唱会的中年人,对崔健的感受也会与过去有所不同。党内的情景,正如后视镜里的灯火,渐渐缩小为一个血红的暗点,无人记起。

崔健会老,我担心看到他创作力的衰退。作为我,更希望把对他的印象定格在8年前那个演唱会的背景上。那种狂热,属于青春,属于一个日渐远逝并且无可挽回的年代。

老崔,欢迎您归来,但别让我们失望。“手中的吉他像把刀子,它割下我的脸皮只剩下张嘴。”唱起老歌,把我们带回过去,让我们哭,让我们喊,要不,就让最后一枪设穿我们的胸膛。

“我想要离开,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