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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早在今年元旦前,老鹰和我就一直想组织一个探险团,去探访广西乐业大巢天坑,瞎忙了好一阵子,终因元旦节时间太短而胎死腹中,未能成行。后来我们又把最大的希望和努力全部押在了春节的长假上。找朋友、发帖子、做讲解、搞培训,经历了几起几伏,终于组了一个十一人的天坑探险团,忙忙碌碌地做准备工作,转眼间便到了春节。毕竟是第一次组织这样的民间探险团,临出发前,考虑到所要面临的困难和危险时,老鹰和我都陷入了一种深深的忧郁当中,那段时间我们俩除了沟通一些物资准备和行程安排的问题,更多的却是在静默中担心着许多事,唯恐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心头,压着一块大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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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深圳出发,江西全顺十八座旅行车凭借福特发动机的强大马力一路狂奔,在广州又捎上了二名玩友后,便向南宁疾驰而去。车外天气略显阴霾,车内却是阳光普照一般的温暖写意。其实在做SRT培训的时候大家已经相当熟谂了,出行的兴奋在不太宽敞的车厢里迅速升温并融化了大家的隔阂。我也没想到大家可以这么快就如同一家人一样的谈笑风生,那种和谐与融洽几乎冲走我所有对于此行的种种忧虑。连老鹰紧锁了一个多月的眉头也在不经意间悄然打开,这可是一件好事,我想,至少我们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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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3日晚十点左右,两辆车从南宁出发,一路飞驰。老鹰换了车,跟红树林的人挤到一块神聊去了。大家正准备睡觉,对讲机那边却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老鹰说红树林的人要送我们一首歌,大家精神一振,正准备洗耳恭听,对讲机里便传来几条狼中音合唱的改黄版"十不该"……一曲过后,两台车同时发出轰然大笑,那笑声迅速划破静谧的夜空,激荡在旷野和山谷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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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乐业出发,沿着一条比较窄的公路前进约一个小时,前面红树林的小车突然左拐,上了一条仅有一车宽的小路。对讲机那头有人说,同志们,上了山就是火卖村。刚要兴奋,心却一下子被紧张的情绪抽紧,车子猛的一扭头,拐了一个将近一百八十度的弯,车头翅得高高地开始爬坡。路不太险,却有着强烈的坡度和弯曲,耳水因而失去平衡,双手只能紧紧的抓住前面的座位随着旅行车起起伏伏扭扭摆摆。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山的顶端,往车外看刚才来时的路已经远远的在我们的脚下,细得像一小根绳子穿在山谷间。旅行车再穿过两个小山头中间,前面是几幢小屋,有一座房子前停了几辆车。早就听闻这是个有金圹的山村,村长有三辆车,其中一辆还是凌志大轿车。我当时有三个很幼稚的想法,一是凌志车是怎样在这样的山路上跑来跑去的?二是为什么村长有三辆车而其他村民什么也没有?三是听说火卖村没有自己的小学,娃娃们只能到山那边的大巢村去上学,而那个大巢小学还是希望工程建起来的,如此看来这个村的父母官有点不太称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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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给队员名再做了一下简单的SRT培训,我们开始真正的天坑探险。  | 
    
| 背上装备,从老周家出发,爬上对面的一个山头,我们立即看到了山那边的景色。那是一个更大的山谷群,十几座险峻的高山围出几个交错汇合谷地,而离我们最近的山脚谷底,就是大巢天坑。终于看到它了!队员们欢呼起来! 
         大巢天坑是非常典型的喀斯特漏斗,在谷底平坦之处突然凹陷。坑口成椭圆形,最宽不超过150米,最窄的地方只有不到100米,深约170米。从山头看下去,它就像是一口大井,坑内岩石的灰白和植被的墨绿相映相融,强烈的色差带来的感观刺激十分强烈。  | 
    
| 下山的路是一条沿着山体斜斜地延伸的石头小道,跳跃起伏,有点险,路边下面就是杂着矮灌木和大石头的陡坡,坡底一排排半人高的尖石参差林立,像是某种怪兽张开着大嘴在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 
| 队员们前搀后扶到了谷底,在小石林中穿过,最后到达天坑口南边的一处绝壁前。红树林的先头部队早已到了,宋杰和赵忠军正忙着打点、挂绳,做下坑的准备。 | 
| 下午两点左右,在几十名老乡与村童热情地围观下,我们的二条主下降绳和一条备用绳挂好了。 | 
| 队员们穿好SRT装备,准备下降。考虑到一号下降绳可能没有到地面,我们选择在体重上极有优势的包锐作为首发勇士。用红树林的话说就是,如果连他下去绳子还断不了的话,那其他人就肯定没有问题。当然,这是开玩笑,但真正可能存在的问题就是下降绳不够长,如果绳头离地超过三米,队员就有可能摔伤。选择体重较大的队员先下,有利于充分发挥下降绳百分之七的伸展性,在下降绳略显不够的情况下,他更有可能将绳子拉至地面。 
         包锐冲我们神气的挥了挥手,便开始住下降。这时候我们才开始真正的紧张起来。毕竟脚下是百米高空啊!拍了几张照片,包锐加速放了几把绳子,人就消失在岩壁下,人群一下子安静起来,空气也开始变得紧张!过了几十秒,突然岩壁下极近的地方传来包锐的骂声:"TMD,太紧张了,绳子拉不动!"原来他还没下去,我们哄然大笑! 稍事休整,在宋杰的指导下,包锐开始下降,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远,越来越深。可能因为湿绳子确实太重,120余米的下降本该在十多分钟内完成,半个多小时后才从对讲机里发出包锐粗重的呼吸声和兴奋的叫声:"我到了!" 地面的队员们也兴奋至极,齐声欢呼,紧张的气氛立刻变成欢声笑语的海洋。第二批队员也已准备妥当。说笑几声缓解紧张情绪后,天婴用一号绳、黄武用二号绳也开始下降,并消失在岩壁下了。这时候坑底的包锐用对讲机通知我们,二号下降绳没有到地面,还差四米多!虽然以黄武的体重应该足以将下降绳拉伸五米以上,但考虑到他是一名新手,如果下降绳真的到不了地面,就必须采用空中更换下降绳的方法才能安全下到谷底,而这个操作黄武完全没有经验。我决定用三号绳跟他们一起下降,以便在必要时及时指导。为防止我的重量不够,我还在安全带上挂上了我的将近二十公斤重的背包。 跳出平坦的地面,我开始下降。脚下是八十度左右的岩壁,身后是深深的天坑,练了将近一年攀岩,我本该早就习惯高度带来的挑战,可这时候我的鼻尖开始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刚开始的几米我的脚还可以蹬到几近竖直的岩壁,因而加速放了几米绳子,追上先下的那二名队员。黄武正忙着继续放绳下降,天婴却拿着相机上拍下照,倒是一点都看不出她的紧张。再往下几米,我的背包猛的一坠,狠狠的拉了我一把。我低头一看,下面已经没有岩壁可以落脚,只能悬挂在下降绳上,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下降绳还有大半在地面上,由上面的人给我一截一截往下放呢。 我冲上面大喊一声:"把绳子全部放下来!"得到响应后我开始一段一段往下拉绳,拉了七八十下,上面的叫道:"小心,绳子下来了!"这时候我也明显的感到下降绳因为自身的重力在加速滑落,并且越来越快,直到绳头嗖的一声掠过我的身旁,带着许多枯枝碎石落叶,急速的坠向坑底,几秒钟后我又被下降绳自然下坠的冲击力狠狠一拉,整个人就脱离岩壁,悬吊在小拇指粗的下降绳上了。 下降绳逐渐稳定的垂在我的脚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下去,只觉得眼睛一时间没有办法适应这种垂直高度带来的强烈视差,有一瞬间我甚至感觉到眩晕,但这种状态很快就消失了。所见到的,是脚下远远的铺开了一张绿色的毯子,高低不平的植株构成毯子上自然的花纹。我也看到身穿明黄色冲锋衣的包锐正站在谷底,但那只是一个黄色的小点,就好像绿色草莆间的一朵小黄花。 我大声的问包锐我们的下降绳情况怎么样,得到的回答是一号和二号都没有问题,三号绳差一点。我低头检查,看到我的下降绳直直的垂着,末梢因为我的颤动在轻微摆荡,拍打着一棵"小树"顶端的树枝。我再一次问包锐三号绳差多少米到地面。包锐好像很不肯定自己的判断,过了十几秒才抬头冲我大喊到:"你小心点,绳子离地最少有八米。" "我的妈呀!"我暗叫一声,原来最苦命的人儿是我!我再一次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冷静下来。绳子离地八米多,我现在还在近百米的高空,根据下降绳在普通情况下会有百分之七伸展性来计算,那么在理论上等我滑到底后绳子正好能伸长六至七米,加上我又加挂了一个装备包,总重量达到了将近九十公斤,这是一个超过普通人的标准,也许我能够直接下降到地面。实在不行,还可以换绳或等待援救。 我舔了舔因为紧张而有点发干的嘴唇,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下降。从这时候起,每一次放绳下坠然后停住,我和我的背包就会像是挂在弹簧秤上,一上一下一跳一落的作垂直摆荡,脚底下是空空的,下面是百米高空;直径一厘米的下降绳绷得紧紧的,上下摆荡时顺着绳子传来上面绳子与岩壁摩擦时的颤动与咯咯声。那时候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万一绳子被磨断了,我会像一片树叶一样轻盈飘落?还是会像落石一样急速的划破空气呼啸着变成一颗人形流星? 天婴在我左上方不远的地方,也已是双脚悬空的吊在下降绳上。看来她也感受到同样的恐惧,拿着相机上拍下照的兴头变成急呼我们等等她的焦虑。怕归怕吧,还是得继续往下,因为已经没有退路。大家相互用语言安慰着,并偶尔说笑一下,手中没闲着地一段一段放着绳子。许是大家逐渐掌握了匀速下降的方法,双手的配合开始协调起来,也习惯了上下跳动的振颤,心中的担心与害怕反而慢慢被一种高峰体验所带来的快意所取代。我们也逐渐接近地面,我甚至都要忘了我的下降绳还差几米到地面的事。 离地面还有二十余米的时候,我低头检查我的下降绳,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在百米高空看到的"小树",却原来是一棵近十米高的大家伙。如果刚才我的下降绳末梢真的只是拍打大树顶端的话,那就真的有至少八米的高度。但这时下降绳的未端因为我加上绳子本身的重量,已经又往下坠了许多,但我仍然无法判断绳端离地面准确的高度。我再一次要求包锐帮我确认距离,得到的回答是三米左右。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庆幸还好这一年我减肥失败,并且下来时没有偷懒扔下沉重的背包。 我继续下降,并故意将速度加快了许多。在离地还有二三米的高度时,我停了一下,因为惯性我坠向地面,挂在我身下的装备包嘭的一声撞击一下泥土地,又迅速跳了起来。稍为稳定一下,我继续放绳,但下降器下方的绳子已不足一米,此时我离地却至少还有两米。我用力一捏下降器的控制柄,整个人和装备包又是往下一沉,再放手停住,下降器里的绳子已到了头,这一次装备包和我先后落到了地面,下降绳也似乎延伸到了极限,就在那一瞬间我将下降器的控制柄用力捏到了底,绳头立刻从下降器中脱出,如离弦之箭呼的一声弹向上方,我也重重的坐到地上,好险,我着陆了! 卸下装备,我感觉腿有点发麻,可能是太长时间悬吊的原故吧。这时候同时下降的两名队员也先后到了。因为绳子够长,他们有惊无险地到了地面,将他们从绳子上解下来时,从他们脸上明显地可以看到兴奋与喜悦,还有着征服的快意与满足。 为防止落石,我们很快撤到离下降点较远的一处高地平台上,等待后面的队员。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因为广州的两名队员第一次操作SRT,并且出现较严重的恐高紧张,直到天色转暗他们才在老鹰的帮助下安全到达地面。接下来的队员都相当顺利,等到所有队员及帐篷和防潮垫等装备全部下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在此期间我们先到的队员忙着接应,收集干柴,并在小平台上点了一堆篝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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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篝火的光芒与温暖,我们在小平台上享用了一顿艰辛努力后并不丰盛但却感觉分外香甜的晚餐。同时队员们分享着大家从百米高空下来的不同感受。漆黑幽静的天坑中,一种融融之乐伴随着篝火的清烟在空气中扩散、弥漫……我抬起头,天坑口带着一股神秘的色彩像是悬在半空中,上面是灰蒙蒙的天空,暗沉沉地紧压着坑口像是一个盖。四周是静谧的丛林,没有风吹草动,也没有鸟戏虫鸣,静得没有任何声息。只有篝火旁我们在嘻闹说笑,欢声笑语在丛林间穿过在岩壁间回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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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中的晨曦来得特别晚,岩洞中更是如此!翌日晨九点,岩洞中的营地才开始从梦乡中醒来,新的一天开始,而我们,将要走向神奇的地底世界,去探索神秘的地下溶洞群,去观赏据说至少可以装下两个大型体育场的地下大厅!  | 
    
| 八字环下降技术操作难度比使用下降器要高,危险性也相对而言要高一些。因此由我第一个下去做接应与保护。穿好装备,挂上下降绳,我跳进了那张"血盆大口"。 这一段下降接近于直壁,中间还有几个不错的小平台可供立足。只是岩壁上全是风化的泥土,无从下手,显得相当险峻。那些泥土在头灯的照射下真的接近于粉红色,也难怪我第一次见到时会有血盆大口的错觉。到了洞底,我四处观望。所处之地是一个水滴状的大岩洞,洞顶高度在五十米左右;水滴的中上部开了一道小口子,形成了这个三十米高的竖直洞口;岩洞底部收紧,堆了一些乱石,也看不到有什么明显的洞口,莫非,这就是地下大厅?不可能,我笑了笑自已的傻气! 先管不了那么多,我拆下装备和下降绳,用对讲机通知上面的人可以下来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全部队员到了洞底,简单集合一下,开始继续往下探洞。 举着射灯,我领队走到水滴洞的底部,在一块斜架在岩壁上的大岩石下,我看到了一个只有半米见方的小洞口,斜斜的延伸下去。我蹲下来,钻进了小洞口,迎面吹来一股凉风,带着一股山洞特有的潮气和阴冷!往下滑过一段十余米长的碎石陡坡,又到了一个洞底。这个洞相对而言小很多,洞底有一个方正的大洞口通向下面,黑黑的深不见底。此时路反而好走了许多,要么是平缓的碎石坡,要么是石头小道,走了几分钟,眼前逐渐开旷起来,我们开始进入高大宽阔的岩洞遂道。 绕过一段曲折的泥石路,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大平台,平台前面天然生成一个半米方圆一米高的石台,石台上赫然摆着一个红布条和小石块做成的路标,路标指示的方向是左前方。大平台边缘,是一座直径达三米,三十公分高的大石台,浑圆光滑,布满了细碎的石英片,在射灯下烁烁生辉,煞是美丽!队员们登时被这种奇景迷住了,用头灯对着大石台晃来晃去!大平台前面,横陈着一条大岩洞,洞底是灰褐色的泥土,估计是地下河水位高涨时形成的河床。右边几十米就到了岩洞的尽头,而左边,一个更大更深的岩洞向前延伸,在二百米射程的射灯下根本看不到尽头! 从大平台左侧往下,我们到达了地下河的河床!踏着河床边缘坚硬的泥土地往前又走十几分钟,中间又上上下下拐弯抹角好几个回合,我们开始失去了方向感。只能顺着地下岩洞和偶尔的路标一直向前,最后滑下一个大斜坡,我们到达一片更大的地下河床。河床上的泥不再坚硬,而是湿滑起来,看来这里相对于刚才的那一段河床位置要低许多,甚至可能不久前还有地下河水漫过流经呢。我们所处之地又是一个横向延伸的大岩洞,右边很像是我们来时的岩洞,但不知道它在黑暗之处又拐了几道弯,我们并不能肯定它究竟通向哪里。我选择左边向前跑了一段,又找到一个路标,是指向前方的。等到大家一起跟上来,贴着河床边缘继续往前,隐约间感觉到河床在上升,沿路钟乳石也多了起来,地面也开始变平缓,并且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集水池,干涸的池中生成许多"石灰珊瑚",有些池子里三三二二的堆着洞穴地下河特有的"穴珠"。右边下边的河床也由刚才的沟沟壑壑变得逐渐平坦起来,直到我们完全走到河床中间,眼前已经相当开旷了。宋杰突然说,我们可能已经进入地下大厅了。 就这样到了地下大厅?我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并不是觉得我们到达得太容易,而只是因为它没有给我们任何提示我们就已经走入了她的怀抱。队员们说说笑笑,四处观望,再往前走了很长一段平坦的河床,到达一块更大的浑圆巨石前。再往前又是乱石坡,斜斜的向上延伸。这时候宋杰肯定地说:这里是地下大厅的中心位置,再往前还有许多分支,是通往地下河的,考虑到安全因素,大家在附近活动观赏一下,就不往前走了。 我爬上前面的石河到达顶部,用射灯四处扫射,黑黑的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再往前又是上坡,没有尽头!左近可以照到的岩洞边缘,岩壁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黝黑洞口通向那未知的地下神奇世界!射灯照向头顶,光柱划破黑幕在远端终被冲淡淹没,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根本无法探究这个大厅有多高,我想它至少在二百米以上吧!。回过头来,队友们就在山脚下,头灯似萤火虫一样的在黑暗中闪动。很远的地方,另一盏射灯不时扫来一柱光芒,那应该是老鹰。我用对讲机与他联系,得知他在那边也没有走到尽头,也发现了好多分支洞口。比我们晚一点到的一组探险队用回声测了一下,从发出呼叫到听到最后一声回音,时长将近十三秒,也就是说,这个地下大厅最少长达两公里。而根据法国探险队的勘测资料,这是我国第一,世界第二的地下大厅,是大自然难得的奇迹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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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下大厅只呆了不到半个小时,部份队员的头灯开始转暗,准备不足我们并没有备用电池。最要命的是三盏射灯也先后开始罢工。此时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如果今天要返回火卖村的话,就必须尽快返回,因为要走出地下大厅和天坑,还有几段险路,万一返回时灯光不足将会十分危险,而实际上后来也确实出现了这种情况。尽管大家依依不舍,我们还是开始返回了。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