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渡

伽蓝 November 5, 2002. 1:33  于深圳景田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写着。有时只是一种惯性,有时是一种借口。

  看这个桌面的海水就想沉下去。海底深处小美人鱼的歌声渺渺传来,水面微微荡漾,和她的声线一样柔美纤细。

  这个海面是倾斜的,倾斜得很厉害,好像滚滚的海水马上就要倾泻下来,可是蓝得如绵,心里温暖迟钝得不想挣扎。海水肯定没有这样的蓝,双手掬起,实际上是透明的白,这个蓝却是哪里印出来的?

  现在夜里晚一点心里就有点惶惶。也许是年岁的关系,时间开始催人了。不太清楚这之间的关联,只是看着黑夜,不敢进入,不敢放任自己,不敢再象以前一样无所顾忌。

  夜总让我浮想起蓝色的海面。黑色和蓝色某种时刻在神秘交替,用它们自己的语言解说,看着迷惑的我们微微笑。

  越来越多次我在海边,看海水,无论激荡的平缓的黑色混浊的晶莹透亮的,无论哪一种,我都会迷醉进去。海更多次成了一个宿点,成了一个忘乎所以的地方。那种状态的温吞的迷酊的微醉的,好像吸毒,好像你吸了毒的爱情的花粉,自己因此美艳,却不是本质,是借来的光。

  爱情真相大白时,就好像绵蓝的海水还原至平常,我不能再闭着眼睛骗自己——即使现在这个状态,我也告诉自己,我是骗你的,骗自己的。

 

  黑色是拿得出来可以展示,蓝色是内心隐秘晦涩快乐,两种交替在心里穿回,所有的牵肠挂肚缠绵一起,再也不能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