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挥动

伽蓝 November 30, 2002. 23:37  于深圳景田

    如果你看不清楚背景的图片,可以存出来专门去看它。它很美,让人心悸。单独去看它,你就会看出,是一个女人背着巨大的飞舞的翅膀,翅膀扑闪着,让所有光影飞旋,天空、教堂、房子、原野,还有风,所有一切,都在飞旋,包括她的翅膀,只有她,无法动弹,她被锁链禁锢着,连手臂都僵硬。飞沙走石,因此是灰暗的,可是是啡色的,这个我不明白。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因此我去思考。

    思考是很痛苦的事情,好像出生。通过长长的隧道艰难地抵达目的地,见到光明。是不是一定会见到光明?我不知道,我想,光明只是一种可能性,它并不是必然的范围之内。这个世界可以给你很多东西,但是他不告诉你结果,要你自己去找。无论你通过什么方式,他会给你一个结果。只是有时候我们弄不清是一个结果还是两个,或者几个;我们在模棱两可的选择中丧失时间,丧失感情,丧失所有,等到可以选择,选择的时间却已错了。

    错也许就是一种必然。我在说服自己不要这么想。我不想将自己的岁月锁定在错误里。

 

    我现在想到的只是坚持。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在坚持什么。因为以往的已经改变。这样的日子在我,是很突兀而且很惶然的,使得我很惶惶不可终日。我只是知道不能从来,无论明天是什么,我暂时只能往下走。已经没有明天了,这样想会好一点。我可以告诉自己不要期望。期望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也是很糟糕的事。不能期望。

    脑中随时会出现任何一种可能性,我的状态,过去的状态,现在的状态,可能的状态,反复闪动,我尽可能挥手赶散它们,不想任何一个固定不离去,那样我就会瞬间定住,成那个样子,我不想。不想。

    翅膀不停地挥动,让一切幻影,让一切无法固形,让一切不要停止。我恐惧钟声停止的那一刻,时间凝固,岁月凝固,你我凝固,我们再也无法改变。

    挥动吧,翅膀,巨大的黑色的有力的翅膀,让一切不要凝固,让一切还有期望,让一切重新美好,让一切回来。我帮助你挥动,拖动我身上的锁链,让锁链深陷肌肤,让血泪偿还一切。让一切仅仅只是一对翅膀,如果它能改变,我成全你,只要你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