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

伽蓝 August 3, 2002. 于深圳景田         

 

  在夜里,娓娓地和线的那一头说着话,没什么要紧的、也没什么目的的,甚至不关疼痒的,就这样慢慢地来回,扯一扯手里的线,甩一甩,对方似乎也有回应,动作好像也相似,脸上就微笑起来,心里放松和喜悦了。

  夜里的默写好像成了毒,我清醒地沉沦,让自己沉沦。今天失乐羔羊问我,你平静了吗?我说,事情总会起伏的,就象水面。我只是尽量让自己面容平静罢了。

  水是一种很好的东西,融合性太强,可以附着你做随意,但独立得随时可以离开你。其实它的附着就是独立的,你看它的面容,冷静、自尊、自信和坚强,是,它是坚强的,只是它以柔韧的外表来隐含。

  如果作画,可以将手臂延伸变幻成水,连接起来,她们其实很象的,她们都会挥舞,都会言情。用水墨,用晕彩。

  等我一下,我去倒杯水。

  水来了,我捧了一个竖身直纹的壶,左手拎着,斜倒进杯子里去。看屏幕的光打在杯子身上,打在水身上,看平面的光成了弧形的立面的光,叠加的,动感却静止的。

  我碰键盘,水纹不动,再碰台子,仍旧不动,哦,动了,中心的地方跳闪了一下。随后的微波荡漾非常细小,我几乎觉察不到。

  然后,又平滑如镜了。

 

  我抿一口,看它在我嘴里沉积,然后慢慢流动下去,很清凉,滋润我已疼痛的喉咙。

  我的心热了。扯一扯线。

  然后微笑,然后,我思故我在。

  或者,我思,故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