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oomy Sunday

伽蓝 June 22, 2002.凌晨 于深圳景田         

 

  我听了一个早上的《Gloomy Sunday》。

  我用这样眩晕的底纹。

  我反复听。

  我渴。

  我不哭了。

  我没有自杀。

  我不哭了。

  我看逐渐明亮的天白。我看逐渐灼热的夏日来临。

  我听。听Szomorú vasárnap。那个沙哑磁性低沉的女声。听轻轻的音乐声在阴暗的屋子里回绕。很轻地回绕。

  再一边眩晕。平时我怕,现在我尝试。并没有指望这一个尝试还能克服往日惯性的病状,正如并没有尝试来听这样的死亡之歌来克服自杀欲望。

  看着这样的底纹我想起《The English Patient》(别问我是谁)。开片时蘸满浓墨的毛笔在沙地上砺画。让人无法呼吸,僵硬无力地看笔的走势,看图形无法抗拒地一点点隐现,看每一个提笔、每一个落势惊心动魄。我甚至想拿起毛笔在屏幕上再现。

  我刻意不让自己去记住旋律。只是被动地、被诱惑地去体味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吐字。让自己的嘴唇舌头在幻觉中去模拟乐曲行进,让自己的嗓音在幻觉中跟随歌者去盘旋。甚至,我想舞蹈,象每每黑夜寂静时,孤独的聚光灯下一个人的起舞。

  手臂水草般扬起,脚尖掂起,眼眉温顺垂下,裙子柔软,长发飘动在耳侧——然后,旋转,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