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泉涌

伽蓝 Mar.12, 2009 7.00  于深圳景田

  这标题是这么念的:什么什么思,泉涌。

  例如我偶尔的“文”思泉涌,毫无间歇不依不饶的“手工”思泉涌。

  当然当然,还有永远无穷尽的“梦”思泉涌。

 

  昨天跟妈妈讨论我最适合做什么工作。妈妈说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爱干嘛干吗,实在想不起干吗,那就不干,放两年假。外婆昨天吃一碗南瓜,吃的百感交集。我总结说,现在的人啊,尤其像你,外婆同学,图什么吃的呢?不要吃贵的对不对?(外婆点头)不要吃什么稀奇的对不对?(外婆点头)只要吃对口味的对不对?(外婆重重点头)。

  我说所以你不要去澳州了。她说还得去。我说那你把这碗南瓜带着,还有其他这几盘好吃的,计有:

  虾米烧南瓜——外婆说这南瓜好吃的,甜糯得zzz;

  黄豆芽炒肉丝——外婆说这豆芽鲜的,zzz;

  超市买的十元三包(妈妈仔细解释了十元三包是怎么回事)的凉拌海蜇丝——外婆说虽然有点辣(妈说我买的可是不辣的香油的,但怎么这香油也辣啊),但味道非常浓好,zzz;

  丝瓜炒蛋——这是妈妈和我的拿手好菜,外婆每次都zzz。

  zzz的意思是外婆一边摇头一边嘴里糊里糊涂地赞赏一边两眼痴迷的状态。不予置评了。好像昨天就这几个菜啊?哦,还有我和妈妈下班回来路上买的1元1根的萝卜丝春卷,外婆也zzz。

  我说你把这些都带去澳州好了,外婆这会儿突然蹦出一句话,让我相当怀疑她已经86岁了,不过她的确不像,现在还细皮嫩肉的,比我皮肤还好。她说:我把你们俩个都带去!

  哈!

  她这美的。前几天就讲了,她去澳州什么都好,可当然缺这个从小到大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女儿;还缺我这个整天胡说八道的嘴巴。以前在南京上学的时候,我已经克服了天生害怕外公外婆的自然心理问题,开始敢每次回来跟他们胡说八道了。

  我不定时回来,时而一周,时而一月,主要看我在外游荡的心情。但每次回来,我要在三楼把我这些天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先倒给外婆一遍。主听外婆,一边听一边笑一边抹眼泪;旁听外公,在隔壁房间,表面端个架子不闻不问,其实也都照单全收,什么都听到了。两个小时讲罢,外婆说,好了,你上楼吧,早点睡觉。我收拾好饭摊子上五楼,再把陈芝麻烂谷子跟妈妈倒一遍。

  最后我烦了,每次回家,走到楼下就先冲五楼嚷“妈,我回来了,下楼!!”等她们俩会合,我再开讲,这样只要讲一遍就行了。

  所以当我下定决心投奔深圳的时候,外婆就感叹,唉,你一走,家里要冷清了。

  然后外婆向我们正式提出:下次我在澳州不回来那年,你们俩来。我刚开始准备说等我赚到路费就去看你时,她接着说:路费我出。

  ——接前面的话,所以妈妈说,你看,象我们去澳州玩玩,看看外婆不是不可行啊,如果你不想干活的话。我可以给你做导游。那年妈妈爸爸在澳州居然跑了N多个地方。所以她导游我绰绰有余。

  好了,回到正题,我这篇要说的是,我最适合的职业是“梦”思泉涌,——“梦”思——做梦——不仅夜里做梦,还做白日梦,然后面包也有了,好看衣服也有了,度假也有了,——哈哈,共产主义到了。

  (小声说一句:老妈,我这远大志向可百分之百万地是你长期培养熏陶出来的,所有的责任你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