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象河,流淌着不断

伽蓝 11 20, 2004 21:45  于深圳景田

   有一个新的连续剧,其中的女主人公很象大妹妹。是跟我感情最好的一个。曾经。即使曾经,我心里也一直惦着。

   《康定情歌》,一个藏族女孩。在那个结束之前,他们一家人就渺无音信了。我常常想不通,怎么他们这么薄情呢?我写信电话他们都不理睬,或者很冷漠。

   刚才我发了信息给她,告诉她那个女孩很象她,很象她十几岁的时候。眼睛很亮。

   但我知道她不会回信息。心里很难受。

   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任何,这也是河,顺着山势往下淌,石头也好,深塘也好,都不能挽留,河水就是淌下去,一点不停留,也看不到它们回盼顾连,甚至不知道它们曾否回盼。

   我总想,人不会这么绝情。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曾经待我象亲女儿一样——或者仅仅是我自己以为的,我自己以为的?他们并不是?我不相信。

   我好像看见一个人,或者山民,双手高举利斧,奋力要砍断这枝树根。树已经断了,只剩这个树根了。年数久了,树根结实坚韧。一下下砍,白色的木屑纷飞。木头没有眼泪,没有泣声,只有当人们都离去,它们残留在地上如墓地白花般飞落的景象。

   我坐在不远处,看着。我丝毫没有要去阻拦他的任何念头,这不可能。他不会停手,他只是一个工具,指挥他的大脑早已经决定了一切。我只是伤感地跟随他的斧头起落,我的目光绝望充满泪水。

   有一些人,灰白的影子,灰白的袍子看不见的脸庞,他们在周围经过,悄无声息。树林里高高的放射状的雾气,一下下砍伐的声音震荡回响。

   我尝试去想像一个被挖空的大洞,残垣断壁。我想如果我能想像得到,那么至少我看到了,也许不会到真正出现时那么绝望——我想让自己有个预防。我转开头,不看那个砍树的人,视野里是一片深邃的黑色林子,我看不见任何。我将眼睛闭起,再去想,还是看不到那个挖空的大洞。

   这让我很疑惑。一下子这个时间段无限延长,我好像站在隧道口无以适从。

 

   我不相信。折磨我的是那永不间断的砍树的声音,“嘭”、“嘭”,一下下在我心里,可是一直没断,我想是因为还没有砍到尽头。但那个人不会放弃的,他一直要砍断,树根被彻底铲除,直到那个大洞终于出现。我们比试的就是我脑子中的那根线,是斧头砍断它,还是它自己崩断。这个结果是不是一样我已经无暇顾及了。

   我让自己心里象河,慢慢流淌,让自己逐渐平静、逐渐平静,慢慢流淌,就这样了。我会终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