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 12 20, 2004 5:48 于深圳景田
我梦到他急着要我签那张纸,好去迎娶新的新娘。我的手握着笔在纸上无法签字,只是剧烈地抖。纸上留下了痉挛急速的划痕。 他迫切的眼神,我心里的痛楚,无以复加,眼泪崩出。醒了。 我爬起来,手机没有设定时间。不知道几点。我按着键发出灯光来写,写我心里的苍凉,写他的背弃。 好久没有看夜里的车火了。寥寥的车,但不绝,隆隆地驶过,带着疲惫夜归的主人。我历历在阳台上的彻夜等待的岁月啊,又在我眼前晃动。那个抱着兔子痴等的影子,那个在阳台门边斜斜坐着的影子,那个在阳台上站立的影子,那个眼泪总不停落的影子…… 那个盼夫的影子…… 醒了我没再哭,只是手里飞快地写。冬天了,我衣着单薄,裸着腿,很冷,我在抖,但没有梦中那样剧烈,没有梦中那样凄楚焦虑和绝望。 那是恐怖的梦。我带着恐怖厌弃我要回去的床。 没有什么能弥补,这伤痛的心的碎痕。如果梦中的是真实的,我宁愿掐死自己不要这样的梦。 天黑黑,天黑黑,我看不到一丝天白,回去我的床,不要再做梦。
回到我的温软的小绿碎花被子里,墙上的钟闪耀着5:48。我睁大着极度清醒的眼,一遍遍告诉自己那是一场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