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 别

伽蓝 July 31, 2003 1:20  于深圳景田

    这是我们第一次远别。是你的第二次出差。第一次是你工作的第一年,你出差到我所在的城市南京,我陪着你去买石膏像。手里拿着一笔款子,现在看是很少很少的一点点钱,当时却紧张万分,手心发烫。当我们辛苦地一天跑到结果时,都很欣慰。我还记得那天黄昏时的夕阳映照在我们脸上,我们手拉手庆贺这来之不易意想不到的团聚。第二天你回去了,坐在长途汽车的最后一排,旁边是那个半身大的石膏像,小的在脚边的纸盒里。你就这么回去,当车启动开远,你回头冲我摆手向身后kiss动作的时候,我满眼泪花。

  快两点了,你摊了一地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摆着,然后我一点点打包。如果生活能象地上的这些东西一样分门别类好,那分别就不会这么难受。分别总是难受的是吧?虽然不是生离死别,也就是数天不见面而已。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在十多年的那一瞬间开始吗?

 

  我帮你背上大包,黑色的行囊,我们背它好些次了,大的出远门用,小的你卸下给我平常用。这次你都背上了,也许我就是你背上的一个精灵,陪你一起去走草原。

  这次你可能是行踪未定的,所以写的信没法发给你了。我就写了丢在我们家的邮箱里吧。我知道你回来肯定习惯性的去开邮箱,如果你看到会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呢?那么些年的东西沉淀到表面无法看到,有时候似乎也不能问了。

  你出门时站住看我,然后拥抱我,你答应我一定好好回来。一个叮咛就伴随着我思念你的目光,跨过云,跨过山,到那遥远无边的草原上去。我没有见过没有去过,你的眼睛会带着我的眼睛一起去看,你的心也会带着我的心去感受。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听你恍若隔世的声音对我描绘,那时我的心一定会喜悦得盛开象一朵花。

  我终于又可以远远地思念你。虽然即使在你身边我也深深地眷念你,但我们好久没有分别啦,我想这又是不一样的滋味的。我们过过了无数的日子,我悄悄挽起你的手,我们还会过无数的日子吗?我微笑着期待,一如十多年前的自己。

  我把这幅小画贴上来,所有的情愫都丝丝缕缕地牵挂在上面了

    我记得当时你画这幅小画,从1989写起,不够一直写下去,你就在旁边用铅笔划许多小短线,你说这就是我们将要过的日子,我说多画一点,你说好,画了好多好多,然后我们两个相互看着微笑,然后你点着中间的字,亲亲我